047夏令仪又挨揍。

“都怪那贱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术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她还敢不回来伺候,我饶不了她!”白心兰还在大骂夏桑鱼。

夏令仪却像是心有所感,察觉到战擎渊的注视后,朝他走了过去。

“阿渊,你怎么都瘦了?我们不过才分开十天,你……”

战擎渊头一回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你给我的药,具体是从哪里买到的?”

夏令仪心脏一缩,右眼皮开始不安地跳动:“是我从医药研究所那边买的啊!怎么啦?”

战擎渊明显没什么耐心,他直接把药品检验单扔给她,让她自己看。

夏令仪接过那张单薄的纸,越看却越觉得沉重,甚至到最后颤抖着拿不住。

“阿渊,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药是我找了很多关系才买到的,他们说很好用,你之前不是也靠这个治好了腿的吗?”

战擎渊面沉如冰,冰冷低沉的语气让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度:“我之前吃的药根本不是这个,你知道这十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差一点,我就死了。”

夏令仪心慌不已,却又不知所措。

一旁的白心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过去一把抓过夏令仪手里被捏皱了一角的检验单。

越看,脸越沉。

然后,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夏令仪脸上。

“啪——”夏令仪被打得踉跄两步,紧紧捂住了脸。

她屈辱又愤怒,想要解释却被白心兰那双吃人的眸子震慑住。

“你这个不要脸的歹毒妖精,跟那个夏桑鱼就是一路货色,竟然敢给我儿子吃这种害人的东西,我打死你!”

白心兰不顾形象地揪住夏令仪的头发,就把她往摔了一地碎酒瓶的地板方向拖。

夏令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疼得眼泪涟涟,口中不断向战擎渊呼救:

“阿渊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是……是被骗了啊!”

战擎渊纵然心沉如水,对这个险些毁掉自己全部人生的女人也不免怨恨,可是听到她的呼救还是动容了。

“妈,放开她吧!”

可白心兰哪里肯听?她收拾不了夏桑鱼,还教训不了夏令仪吗?

在夏桑鱼那里受的气,今天必须要发泄出来……

夏桑鱼对别墅里的惨叫一无所知,她只急着出门打车。

同一时间的安淳那边,却是另一番折磨。

夏桑鱼透露给她的‘暗号讯息’已经快让她头秃。

实在没有头绪,好在还可以投奔。

她去找她的智囊团老公解谜去,这个点他应该在电竞俱乐部训练。

可她和往常那样去了俱乐部时,却发现所有俱乐部成员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夏桑鱼终于回到了十天没有踏进的家,被久违又熟悉的安全感包裹的一瞬,她终于放松下来。

先去检查了自己的宝贝绿植们,客厅的三盆垂丝茉莉,一盆香水柠檬都还好好地活着。

也有刚被浇过水的痕迹,只是水似乎浇太多,都漫到了地板上。

餐厅花瓶中的重瓣百合插花已经氧化变黄,她把变色的花枝取出来,清洗花瓶、换水……

重新插上霍元聿送的多巴胺糖果花束,有了鲜花点缀的餐厅,瞬间就充满了生命力。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花瓶不太搭。

还得多买几个花瓶,装点她每天不一样的心情。

给室内所有植物浇水施肥后,又忙着打扫卫生,扫地机器人虽然把地面擦得一尘不染,但桌面等高处还是积了一些薄薄的灰。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和饥饿。

直到安淳的到来。

一开门,安淳就扑了进来,不管不顾抓着她就嚎啕大哭:“鱼宝,你终于…回来了?”

夏桑鱼单薄的居家服肩头染上一片湿濡,她在哭?

夏桑鱼扔掉抹布,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呼吸一紧:“鹌鹑你怎么啦?是不是战擎渊那个……”

“呜~~”安淳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呜咽,像极了开水壶的尖叫:“我被绿了……呜呜……”

夏桑鱼怔了两秒,像是没有太大意外和震惊:

“别难过了,换个角度看,起码你们还没结婚。渣男在你们婚前劈腿算不上坏事,当今社会谁的头上没带点绿?”

“可是我跟他五年了,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呜呜……”

安淳回想起她去找那男人时,目睹着他在宿舍里和另一个女孩赤裸纠缠的情形,哭声陡然更大了。

夏桑鱼随手抓过几抽纸帮她擦眼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实就从那个家伙一再拖延跟你领证这件事,我就劝过你,这种男人不靠谱。”

内心的不甘和委屈让安淳鼻尖一阵阵发酸,呼吸也跟着不通畅,声音瓮声瓮气:

“可是……为什么?我对他难道不好吗?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你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滚床单时,是怎么形容我的吗?”

她回想起那女的问他,自己和他女友谁更有魅力时,他的回答:

“一个浑身烤腰子味儿的老女人,都玩儿腻了,哪像你,又香又带感。”

夏桑鱼听后,说完全不生气是假的,气得都想马上冲过去把那死渣男捶进地里。

但她还是尽力安慰安淳,“你不知道男人四大幸事吗?”

“他乡遇故知……”

“是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又一夜。一夜一夜又一夜,新娘夜夜是新妾。”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年轻时候新鲜感大于一切,成熟以后,利益至上。

而很多女人却是感性动物,总是用妇道、贞操、真爱来约束自己从一而终,在感情里独自承担伤害和痛苦。

在被背叛和伤害后幻想男人的悔恨回头,可对于男人来说,他们乐于享受有女人为他们争风吃醋、肝肠寸断,他们不会为此心疼愧疚。

相反,他们引以为荣,并将女人的痛苦视作证明他们魅力的骄傲勋章。

“你在这里要死要活,别人没准正搂着新欢打赌你什么时候卑微求和呢?”

夏桑鱼的话,成功止住了安淳的哭声。委屈和痛苦逐渐化为了愤怒。

“我好恨呐~他凭什么嫌弃我老?我明明跟他同年,他还比我大三个月!”

“有些男人总爱把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奉为圭臬,以此为女性制造年龄焦虑,为他们自己建立性别优势。”

“你只要记住男人脏了就扔,下一任没准是男神。”

夏桑鱼把安淳忽悠得很快忘了失恋的阵痛,甚至开始幻想起了对下一任的心动。

“果然狗男人根本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闺蜜靠谱。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火了?我们店里的食客好多都在议论你呢!”

说起夏桑鱼如今的名气,安淳破涕为笑。

“要是那些人知道,你就是我闺蜜,不得羡慕死吗?哈哈~先说清楚,姐妹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给我好好干,争取火遍全球……”

“火什么火?来都来了,先来干活。”

安淳一脸哀怨:“搞什么,你都是大名人了还亲自干活?”

夏桑鱼把抹布塞给她:“我不光亲自干活,我还亲自吃饭,亲自上厕所。”

想起中午还没吃饭的安淳打了个嗝:“晚上吃什么?”

“好好干活,晚上给你做俩硬菜。”

“有多硬?”

“清蒸老虎斑,盐焗帝王蟹。”

“这么硬?”

“吃饱饭,我陪你揍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