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好漂亮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冉听全身的细胞都在挣扎、抗拒,可他越是挣扎,后颈的信息素就愈发浓郁,介知深就愈发舒服,于是形成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到最后,竟无师自通地撬开冉听阖不严的牙齿,纠缠在了一起。
冉听意识飘向了天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被介知深带着接完了这个吻,唇齿分开后还是懵的,从脖子开始,一直红到了耳尖。
“Siri。”
他眼神有些痴,脸前的介知深突然张唇喊了声“Siri”。
不远处鞋柜上的手机亮了,介知深看着冉听问:“易感期alpha,怎么缓解。”
介知深大概知道怎么缓解,现在已经是身体操控了意志,刚刚那句“冉听,让我咬一口。”就是他身体向大脑发出的信号,再不由自主地说出来。
缓解,跟咬有关。
所以他咬上冉听的唇,从他的口腔、唾液里吸取微量的信息素。
Siri冰冷的机械音简洁地回答:“做-爱。”
“……”
冉听听见这两个字身体一抖,满脸都写着抗拒。
介知深热烫的情绪被冉听的表情泼了一盆冰水,他嗓音嘶哑,接着问:“除了这个呢。”
Siri:“如果不方便做,可以通过临时标记暂时缓解身体上的不舒服。”
介知深掐住冉听乱动的腰,问:“怎么临时标记。”
Siri:“【过不了审核】”
“……”
冉听瞳孔微微一缩,颤抖着说:“你还需要教吗?在教室的时候,不是咬得很得心应手。”
“我根本不会,上午咬你,是本性。”介知深扒开冉听的衣领,轻轻摸着他后颈的腺体。
那里有一个牙印,不过很轻,也没有渡信息素进去,应该算不上是临时标记。
“介知深,你想清楚了。”冉听瞪着他,试图再挣扎一下,“你要是真咬了,你清醒后,我们两个的处境会十分尴尬,现在放我走,我对你……刚刚做的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怎么可能不咎,等介知深正常了,他非要把介知深的狗嘴撕烂不可。
“为什么会尴尬。”介知深盯着冉听的腺体调整姿势,似乎是在研究哪个姿势更方便咬,“你是我老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现在意识不清醒精神不正常,当然可以胡说八道,等你易感期结束,这种话你敢再对着我说吗?恐怕嘴还没张,先吐出来了吧。”
“你很漂亮。”
冉听:“?”
介知深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四个字,然后终于找好了位置,低下头就咬了上去。
“啊!!我操-你祖宗——介知深——”
乱窜的信息素终于有了归宿。
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极其陌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黏腻感,像被浸在温热的、散发着奇异甜香的蜜糖里。皮肤底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乱窜,带起一阵阵莫名的空虚和悸动。
一股若有似无、极其甜腻的气息,正不受控制地从冉听每一个毛孔里丝丝缕缕地往外渗。
味道甜得发齁,像是熟透的浆果被碾碎后混合了某种昂贵的香料,浓烈得让冉听全身上下十分不对劲……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两人都长舒了口气,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呼吸几乎重叠在一起。
冉听额前的碎发全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皮肤上,衣服都湿了一大片,肩膀不受控制地战栗,像是寒风里筛糠的枯叶。
混沌的意识好不容易回笼些许,冉听双目通红,里面翻涌着羞愤、屈辱和怒意,他一把推开还在半抱着他的介知深,拽住自己半挂在肩头,沾着点点血迹的衣服就跑。
高档小区里的电梯都非常空旷,就算是在上下班高峰期里面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这个点更是空无一人。
镜面般的厢壁清晰地映出冉听狼狈的模样,有了自己的小空间后,冉听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间传来滚烫的温度,片刻,两股温热清澈的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沿着脸颊滚落。
……奇耻大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冉听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脚步踉跄地冲出小区大门,到路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他几乎摔进后座,哑着嗓子报出了出租屋地址。
前排的司机刚要发动车子,鼻子一皱,从后视镜里打量冉听几眼,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你好像发情了……”
“我……发情了?”冉听喃喃,抬手摸了摸后颈,“头晕……腺体滚烫,想睡觉。”
我操还真是。
司机扭头看他一眼,见他肩膀一侧都是血,吓得不敢踩油门,“你……你是被人强制标记了吗?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报……警……”
那介知深真要去坐牢了,他现在这个性质应该跟强奸差不多。
“不、不用。”冉听捂住腺体,“开车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开……”司机说,“万一在路上出事怎么办?不然你打一针抑制剂,先缓解一下。”
“抑制剂……?”
司机指了指镶嵌在后座门上的玻璃罩,解释道:“里面有应急的抑制剂,你要用的话可以打开,就是价格……”
他话还没说完,后座噼里啪啦,冉听一拳把玻璃罩打碎,将里面的抑制剂拿了出来。
之前注射过一次,这次注射就不再生疏了,冉听抽出小瓶子里的液体,粗暴地将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里,把药推进去,“好了吗?现在可以走了吧。”
司机被这股狠劲吓了一跳,不再多说,立马启动了车。
冉听虚弱地靠在后座,周身环绕着自己的信息素,刚开始是甜的,过了一会又变成介知深的白茶香,再过一会,又成了两人信息素的结合。
可能是因为他和介知深的信息素契合度高的原因,两人的信息素混在一起的味道,要比单个的更加好闻。
身体里两种信息素竟也不排斥,冉听缓慢地闭上眼,又想起被他拍打掉地的结婚证。
他轻轻碰了碰前排的座椅靠背,问司机:“你好,你知道AO结婚都有什么流程吗?”
“你要结婚啊?”Omega司机显然是个话痨,只是碍于乘客身体不舒服强制自己没有开口,这会乘客主动提问,他就打开了话匣子,“我看你还很年轻,是个学生吧,怎么就要结婚了?再潇洒几年不好吗,结了婚肯定有孩子,生了孩子就得养,根本没有自己生活。”
这都什么跟什么。
冉听耐着性子打断司机:“……我是想问,AO结婚……是不是,不需要本人去?”
他得搞清楚那个结婚证是真是假啊。
没有红底照也没有民政局的红章,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结婚证,可介知深的母亲看起来挺权威一个人,又怎么会搞个假结婚证?目的是什么?
“结婚当然需要本人去啊!本人不去怎么领证!?”司机诧异回答,似乎是觉得冉听是个傻子。
看来是假的。
等介知深清醒,想起自己叫的一声声老婆,不知会是什么感想。
肯定会气的脸颊通红,暴跳如雷!介知深脸红……想到这里,冉听莫名有些爽,不由自主地轻哼了声。
“不过……”司机一顿,“也不是完全没有例外,还有一种情况是不需要双方到场的。”
冉听心里一咯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