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不许离婚,必须锁死!

夏桑鱼上了霍元聿的车后,第一时间追问那张她的照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不知道霍元聿默默关注了她六年之久?

“说说吧霍爷,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霍元聿没有即刻发动车子,右手下意识想要伸手掏烟,却又在伸到一半时,把手收回,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真皮缝线。

在反复摩挲了第四遍时,他才转头看向副驾上的夏桑鱼,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开口就是幽默的玩笑话,眼尾那惯有的漫不经心被收敛了起来,长睫毛垂下又抬起,英俊的脸上是少见的郑重。

夏桑鱼反而有些无所适从,莫名跟着有几分紧张。

他的目光落在她耳畔的发梢上,语气温柔性感:“第一次见你那天,是我人生最艰难的至暗时刻,连续五天睡不着觉,差一点就死掉了……”

但他幸运地遇到了夏桑鱼,那天天气晴好,学校走道两侧的蓝花楹开得正盛,盛放的花瀑落了满地的花瓣,情侣们穿梭在其中打卡拍照。

可湖岸边的条椅上却坐着个女孩在哭,吵得准备跳湖的霍元聿都没了心情。

他从岸边的石阶上站起来,就看见一顶帽子从上面掉了下来,帽子里还装着一双白色舞蹈鞋。

他把帽子捞起来,烦躁地想要扔回岸上,那眼睛通红的女孩却像是误会了什么。

她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帽子,惭愧地向他道了谢。

他一时被噎住,算了,随便她怎么想。

本以为女孩道完谢就会离开,哪知道她还越走越近,一双兔子一样的红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夜里失眠?我这里有助眠香包。”

她掏出一个印着鹤望兰花样的香包递给他,继续叮嘱:“放在枕头下面,祝你睡个好觉。”

烦人的女孩终于走了,他随手准备把手里的香包扔掉,但那东西散发出的那股奇特的香味却像是安抚剂一般神奇,他的偏头痛仿佛在嗅到香味的片刻就得到了缓解。

他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鬼使神差的,他想起那女孩红通通的眼睛,一片荒芜的内心陡升一股好奇。

于是他没有急着去跳湖,而是打听到了她演出的礼堂。

也是在那里,他又看见了她。

十几名女舞者一同登台时,他一眼就找到了她,不是她的脸有多惊艳,而是她足够与众不同。

见多了边跳边笑,眉眼娇俏的,可边跳边哭,一心想输的,她却是头一个。

夏桑鱼在芭蕾表演时,一边完美呈现出舞蹈动作,一边又哭得满脸崩溃,就像幼儿园里被逼着上台表演的小朋友。

太滑稽,太可爱了。

霍元聿就是在那时候拍下了那张陪伴他六年的照片。

女孩脸上挂着泪,在灯光下翩翩起舞,像一朵被雨露打湿的鹤望兰,再艰难也绝不低头。

那一刻,她的崩溃和坚韧深深触动了他,一个女孩尚且能不被情绪击溃,他为什么要选择软弱?

霍元聿走出礼堂后没有再去湖边,而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战场”。

那一晚他把那个香包塞在枕头底下,竟真的睡了个好觉,梦里甚至梦见了去世的母亲。

也是从那天起,夏桑鱼对他来说就有了独特的意义。

“所以……你是说你暗恋了我六年?”夏桑鱼听了他说的情之所起,只觉得不可思议。

霍元聿伸出手臂,搭上她的椅背,语气又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挫败:

“我给你写过信,你没回应过。”

夏桑鱼张大嘴:“哪有?我没收到过。”

霍元聿微微挑起的眼尾一瞬间收敛微蹙,他重新坐正,认真注视着她:“真的没收到过?那我那段时间忍着肉麻抄录的那些情诗算什么?”

夏桑鱼口中喃喃,反复咀嚼着他的话,情诗?

“不会是勃朗宁夫人的情诗吧?”

“所以你收到了?”霍元聿眼眸蓦地一亮,忽然就宁愿她没收到过。

因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些诗句实在过于肉麻了,他没有察觉到夏桑鱼眼眸里那一丝异样。

“收到了,还有后面那些鼓励我勇敢反抗命运的信也是你写的吗?”夏桑鱼追问,声音有些颤抖。

霍元聿自嘲一笑:“是啊!六封情书没有换来你的回信,换来了你爱上别人的消息。”

车厢内,空气有短暂的安静,夏桑鱼回想起来,那些情书到她手里时都被换了信封,还被裁剪掉了寄信人的名字。

直到三年多前,家人才告诉她,是战擎渊写给她的,所以她才会没有排斥和战擎渊结婚。

她以为战擎渊是爱她的,以为他婚后的性格冷淡,脾气暴躁是因为腿伤,所以她愿意一直忍受他的冷暴力。

结果竟然是这样。

现在想想,夏振邦他们那时应该不认识霍元聿这种真正上流圈的贵人,所以把他当成想拐走他们家工具人的穷酸小黄毛了。

其实那些信她至今还收藏着,他的字很好看,那些情诗对那时候的她来说并不油腻,反而很浪漫。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那些信才嫁给战擎渊的,就因为他们告诉我信是他写的,你会不会好受点?”

霍元聿嘴边的笑豁然漾开,眼神里的百种情绪却化作一个字:“草!”

他想掐死战擎渊!

“为什么当时不加我微信?”她挑眉问。

毕竟他想加的话,办法可太多了。

现在得知写信的是霍元聿后,她心里那些许多的不甘和怨怼都释怀了。

“我加了,但你果断拒绝了我。”

说起来,霍元聿只有无尽的遗憾唏嘘:“那时候还是太年轻,把自尊心看得太重,如果我当时像现在这样不要脸,也许你早就是我的了。”

所以现在他回来后,就不择手段的加上她的联系方式,还要让她不能拒绝自己。

哪怕做个让她讨厌的人呢?起码她会永远记得他的名字。

夏桑鱼却始终也想不起来自己拒绝过的男生里有他,倒是被他如今这副模样逗笑了。

“噗嗤……”

霍元聿释然勾唇:“我就是想告诉你,这六年里……我从没有对第二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夏桑鱼闻言收敛了笑意,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夏桑鱼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主动伸出双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霍元聿。”

其实收到他信的那段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人生有光照了进来。

两人之间那一道无形的屏障,在这个温暖的拥抱中悄然消失……

另一边,战擎渊在法院就掐妻子脖子的行为无异于挑战法律红线。

现场媒体抓拍下这一幕,直接让战氏集团股票开盘即跌停。

网友们不喜欢夏令仪这个恶毒渣女是不错,但不意味着他们就喜欢家暴的渣男。

调皮的网友们最大的心愿是让两人万万锁死,绝对不能分开,有人去战氏官网留言,他们要是敢离婚就抛售他们的股票,并且联合抵制战氏旗下的所有产品。

这个消息无疑是让战擎渊被硬塞一嘴屎,还不许吐出来。

不对,严格说来,这屎是他自己送进嘴里去的,所以再难吃也必须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