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抵达京畿

战南星思来想去。

沈昭昭和管平乐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像初次认识的状态,而后来的孙小五和张文竹,也透着一股子熟悉的感觉。

战南星能感觉得出来,沈昭昭和他们几个之间,有一种默契。

这种默契,让他根本无从插手。

原本这猜测只是隐隐冒了头,今日见到赵平笙,他更是确定了。

赵平笙也和他们一样。

而昭昭之前见到他压根没有这种感觉,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这一次,那种熟悉的默契感又出现了。

战南星除了猜测沈昭昭灵魂出窍,和他们有所交流之外,想不出其他可能。

沈昭昭眨巴着眼睛。

“看来我猜对了,”战南星勾了勾唇,“昭昭心虚的时候,爱眨眼睛。”

沈昭昭赶忙睁圆了眼睛,不眨眼了。

想了一会儿,叹气。

“算了,同你说了吧,”她也没有一定要瞒着战南星,他对曹芽重生的事情都接受良好,她的情况,肯定也没问题了。

沈昭昭把自己有个空间的事情说了,在空间里,她能和群里另外几个人取得联系。

“其实,你腿上的伤也是在空间的手术室里进行的。”

“扩展出手术室需要金子,之前不太够,所以不能为你治疗。”

战南星默然。

原来事情是这样,虽然他猜的不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帐篷里静悄悄的,沈昭昭心里开始发虚,伸手戳了戳战南星的胸口,指下梆硬。

“夫君。”

她嗲着嗓子唤他。

“你生气了?”

“我也没想一直瞒着你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说起好。”

“没。”战南星摇头,让她放宽心,“昭昭的空间为何选出你们几个能相互联系呢?”

沈昭昭卡壳了。

这就关系到关键性问题。

他们都是穿越来的。

“如果昭昭不方便说,我也可以不问。”战南星眸中流露出失落,执了她的手握住。

沈昭昭纠结了,“我的事自然可以同夫君你说,可是这个问题,关系到其他人。”

“抱歉,其他人没有同意,我不能说。”

战南星久久不作声。

就当沈昭昭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在考虑要怎么哄他的时候,战南星指了指自己的唇。

沈昭昭一下笑了,搂紧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战南星翻身在上,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动情的她。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有原则地护短。

轻声的叹息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她护着管平乐他们,他吃醋。

但是,偏偏他喜欢的又是这样的她。

战南星恼自己。

舍不得恼她。

巡逻的兵士经过帐篷,隐隐地听到一些声响,警惕心骤起,待凝神细听,浑身一震。

赶忙带着巡逻的队伍远远地走开了。

大军行进的速度远远比之前预料得快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帝当的不得人心,有些城池的守军看到太后的令牌,二话不多问,立刻就放行了。

一个月后,大军逼近了京城。

“前面就是京畿了,”管平乐咧着一口白牙,“过了京畿,就是京城啦!”

“早知道进京这般容易,老子早就反了。”

曹芽斜了眼呲着一口大牙傻乐的管平乐,“没有沈姐姐的令牌,管将军可没这么顺利。”

管平乐立刻虚心。

“是是,这一路上能兵不血刃,全靠咱六妹的令牌。”

沈昭昭也不居功,“太后的令牌,不是我的令牌。”

她的令牌,没人鸟的。

提到太后,沈昭昭看了眼一脸平静的曹芽。

说起来,太后还是曹芽前世的亲娘诶!

沈昭昭策马上前,与曹芽并行,“曹妹妹,你在盘枫山庄见到自己亲娘,毫无反应啊。”

在她看来,多少也要有点情绪吧。

可是曹芽完全就像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到太后得了麻风病也没什么反应,还一脸淡漠地收了太后的金子。

曹芽嘲讽地勾了勾唇,看向沈昭昭:“我前世已经偿还了她生养之恩,这一世,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沈昭昭想到战剑之说的往事。

吸了一口凉气。

永宁长公主先是出生入死打下江山,而后让位给现在的皇帝,自己远嫁番邦。

“她逼你的?”沈昭昭咬着牙,“早知道不救她了!”

活该。

让她被自己的白眼狼儿子架空还整半死。

曹芽笑了笑,笑容轻松,“沈姐姐放宽心,有金子和令牌,救她不亏的。”

沈昭昭觉得曹芽这人真奇异。

这般遭遇,还能心胸宽广成这样,她要是遇到这样的娘,别说坚决不会让出皇位,自己去和亲,不冲上去给这不配当妈的补一刀就不错了。

马儿颠簸,沈昭昭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曹芽身上。

她身上,有种历经千帆的沉稳。

心里想着事情,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沈昭昭啧了一声。

“咋的?担心京畿我们吃不下?”管平乐正好经过她身边,问道。

“没,”沈昭昭说道,“我就是觉得吧,都是两世为人,怎么我和你就这么没心没肺?和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自个儿没心没肺,别拉上我。”管平乐白了她一眼,策马超过她。

马蹄快速踏过黄土,扬起一片浮尘。

沈昭昭被呛得咳嗽了。

恨恨地瞪了管平乐的背影一眼,“小气鬼!”

最幼稚的就是他!

“报——”

沈昭昭刚刚把面前的浮尘扇得差不多了,就听到队伍前方,有斥候回来报信。

“如何?”战剑之满脸严肃。

“前方京畿城池白日城池紧闭,百姓不得入城,城中人也不得出城!”斥候高声回禀。

“城墙上兵戈密布!”

战剑之拉紧了缰绳,做了个手势。

大军停了下来。

管平乐策马上前,嘿嘿笑道:“老将军,看这情形,我们一路长驱直入就到此为止了啊!”

战剑之冷肃着脸色,举目远眺。

“是啊。”

“到此为止了。”

皇帝被太后分权这么些年,早就已经不能调兵从一开始就阻拦他们。

所以,他选择把自己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京畿和京城。

管平乐兴奋了,他是个好战分子,顺畅了一路,终于可以正经打一仗了!

“好好好!”

“兄弟们,原地扎营,待我和老将军商量出一个破城的法子,掀了皇帝老贼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