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阴生子
目光缓缓地转向窗户,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向阳台外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妈妈给你赔罪……”吴慧芳悲痛、凄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悔恨终止了自己的生命。
“慧芳……”陈国平惊呼一声向着阳台冲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她砸在一辆小轿车上,眼角的泪滑落下来,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张晓棠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随后消失不见了。
车里,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在后退。
陆轻宸开着车,看着许姝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感触?”
许姝淡淡开口:“谈不上,吴慧芳不知道怎么去爱人,只知道用威胁来解决问题,去找张烁吧,让他送自己女儿最后一程。”
陆轻宸点点头:“说到底,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跟着陈国平给的地址,两人来到一个地摊烧烤面前,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姝看着不远处卖炸串的女生,很像李珍珍。
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三十多的男人。
那男人个子不高,面容普通黝黑,矮胖矮胖挺着一个啤酒肚。
穿着围裙正麻溜的炸串,而李珍珍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胖乎乎的孩子。
不远处的李珍珍觉察到一抹视线,她抬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愣了一下,竟然是许姝,她比高中更加出挑,美的就像一幅风景画让人赏心悦目。
随后,目光落在许姝身边的男生身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一头灰白的头发,剑眉星目,一双眼眸更加耀眼。
和三年前相比,他褪去了青涩,变得俊美如谪仙,一身矜贵又疏离的气质,让她觉得高不可攀。
“你看什么?”陆轻宸顺着许姝的目光看过去。
李珍珍慌张的别过脸,眼里带着一抹苦涩和辛酸,毕业之后 她和同学之间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如今她被家里逼着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她一生全部毁了,为什么她没有投个好胎?她很嫉妒许姝光彩夺目的能站在陆轻宸身边……
许姝收回目光,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选不了出生,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生活。
没想到她连婚姻都选得这么废,自甘堕落只会抱怨的人无药可救……
两人走向一个空桌子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容端正,手上的戴着名贵的手表,面前是一杯白酒。
他手上拿着一大圈棉花糖,桌子上都是小朋友爱吃的巧克力和糖果,他对方摆放着一个精致芭比公主娃娃。
“张烁先生吗?”许姝眼前的男人问。
张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蓦地起身,瞳孔微缩了一下,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小……小棠吗?”
“我是一名术士,来找您完成小棠最后的委托,请节哀”许姝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什么节哀?”张烁看着许姝双眸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姝,他压制住怒火:“小棠呢?你别跟我开玩笑……。”
许姝将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只蝴蝶发卡放在男人面前:“她在半个月前离世了,最后的执念就是拜托您带她回家……。”
“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张烁眼里透着不安,近一段时间,他总是做噩梦惊醒,背后发凉,心里发慌,没想到是小棠出事了。
他怎么也不相信:“她……她……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吴慧芳对她不好?”
许姝看着男人激动得神情,人世间最疼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您还是自己去了解吧!”
张烁在瞬间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芭比娃娃,红了眼眶,他无措的将芭比娃娃紧紧抱进怀里。
“您节哀,尽快联系陈叔将小棠接回来入土为安,以免多生事端”许姝看着眼前悲痛至极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应该就是最纯粹的亲情了吧!
下一秒,张晓棠出现在张烁面前,她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身上的戾气在瞬间消失,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好像在安抚他一般。
张烁突然感觉到什么,他双眸赤红抬头看了看左边,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站在他身边。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太奇怪,让他鼻子一酸,眼泪在瞬间落下来:
“小棠是你吗?小棠,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应该丢下你,小棠爸爸爱你,爸爸一直爱你……”
许姝看着眼前的父女俩,心里为之动容,决定帮他们一把:“她就在你左手边,先生愿意支付一块钱算一卦吗?”
张烁摸了摸口袋没一块钱,直接拿出一百块:“一百行吗?”
许姝点点头收了钱,她双手结印,一抹金色的愿力飞向天际:“您和小棠父女情未断,静候佳音,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她牵着陆轻宸的手转身离开了,整个人都透露着一抹轻快……
张烁看着许姝的背影,一时间愣了愣,她的意思是小棠还会回来?
一时间他似哭非笑泪流满面,目送那两人离开,他愧对小棠,一定会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
陆轻宸紧紧握着许姝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好久没这么轻松了:“那道金光是什么?”
“愿力,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做,也不算违纪,他们下辈子本来也是父女”许姝看着天边的星星,眼里是美好的祝愿。
两人回到香火店,许姝才放出那个阴生子,只见那个矮冬瓜长得奇丑无比。
全身青紫,光着屁股,脑袋奇大无比,一口小尖牙,冒着黑气,异常尖锐。
身上青筋暴起,头大身子小,肚子高高鼓起,四肢粗短,指甲又黑又长,向着许姝一跃而起。
“啪……”下一步,许姝一巴掌给他扇得找不着北。
那阴生子被扇飞,身子如气球一样滚落地上。
他坐起来,扶着巨大的脑袋晃了晃,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他身上的怨气都被扇去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