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集三皇子发狂

两人隔着墙,你一言我一语,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起来,欢声笑语时不时传出。

就在这时,大树发信息说:安装图上,广场路都铺好了水泥,管道也全部安装到位了。现在就等着移栽花草树木。

姚瑶看着消息,心里盘算着,童子渊有三间房,老太太又要去谷里,便回复大树:按照他的两层别墅,再起一栋起来,地方让他自己找就行。还交代道:“花草树木不着急,我到时候带过来就行了。你安排师傅,把凉亭的木质活先做出来,窗户框按照我的尺寸做好,直接安装到窗户上,等我回来做好玻璃,直接装上就行!”

很快,大树回复:“收到,明白了妹子!”

姚瑶又联系大顺,把做玻璃的方法,详细地告诉了大顺,让他这几天可以试着做一下。

大顺回复道:“好的小妹,明天我专门来研究玻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童子渊就带着几人,驾着马车匆匆地往上京城外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渐渐消失在远方。

再说说三皇子府,一片狼藉。三皇子在一盆冷水的浇灌之下,终于缓缓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发冷,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里衣,狼狈地趴在地上。顿时,他暴跳如雷,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谁?到底是谁把本皇子扔到这个光秃秃的破屋子的?”他一边怒吼,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来人,扶本皇子回卧室!还有,刚是谁泼的水,一会再来收拾你!”

王晓吓得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主……主子,这……这就是您的卧室啊,昨晚上府里进了贼,被洗劫一空,您房间的床和屋顶都没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三皇子愤怒的目光。

三皇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手指着王晓,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再说一遍?”

王晓吓得再次重重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哭喊道:“主子,您再好好看看,整个府都空了,我怎么喊都喊不醒您,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向您泼了水啊!”

三皇子压根不信,猛地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赤脚疼痛,光着脚就往书房冲去。他一把推开书房门,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三皇子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后面跟过来的王晓见状,急忙上前,掐住三皇子的人中。过了好一会儿,三皇子才慢慢转醒。醒后,他就像疯了一般,“啊,啊,啊”地尖叫起来。书房的暗室空了,放在墙壁里的书信也没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绝望的回声在回荡。

“谁,到底是谁?是谁干的?”三皇子满脸狰狞,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看着没有屋顶的书房,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突然,他又猛地站了起来,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把掐住王晓的脖子,怒吼道:“到底是谁干的?说,快说!”王晓拼命挣扎着,脸色涨得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汇报道:“御林军听到报案,带着人来救火了。放他们进来吗,主子?”

三皇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怎么,不放进来,你能把火扑灭?还是你想看着本皇子被烧死?”

那下人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转身往外跑去开门。

王晓颤颤巍巍地把晚上起夜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三皇子听后,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你去给所有人用水泼醒,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三皇子想着自己一心想争皇位,平时在外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欺负姑娘的事情,想了又想,确定没干过。那人说我糟蹋了姑娘?难道是后院的女人干出的蠢事?”他想到后院的皇妃、侧妃,还有几房小妾,平时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场景,心里一阵烦闷,一时没了方向。

他双手紧紧抱住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三皇子扯松里衣领口,赤着的双足在青砖上蹭出几道血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脖颈青筋暴起,宛若一头困兽般嘶喊:"李——管——家!"尾音在空荡荡的回廊里回荡,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扑棱棱振翅乱飞。

他回到卧室一脚踹开地上的小妾,空荡荡的屋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脂粉混合着药味。地上的小妾歪着脸,即便被踹得在地上转了个圈,依然酣睡不醒。

三皇子瞳孔骤缩,气的“啊——啊——”的尖叫,"哐当"巨响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来人!给我用冷水把这贱婢泼醒!"他想起昨夜明明已困得睁不开眼,却被这女人缠得脱不开身,此刻满心都是被算计的愤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一炷香后,李管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发冠歪斜,前襟沾满泥污,显然是连滚带爬赶来。看到三皇子赤足站在空荡荡的屋中,身后小妾衣衫不整地瘫在地上,抬头再望见只剩几根梁柱的屋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他"噗通"一声重重跪下,膝盖撞在碎瓷片上也浑然不觉:"主子!昨夜全府都被人下了迷药,小的定当掘地三尺找出幕后黑手!"

三皇子猛地一脚踹在他肩头,李管家顿时滚出三尺远:"最好给本皇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你的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

三皇子猛地一脚踹在他肩头,李管家顿时滚出三尺远:"最好给本皇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你的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

李管家挣扎着爬起来,刚要应是,突然想起刚才被泼醒的小司说的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柴房走水!

他脑中闪过镇国将军府管家孩童稚嫩的笑脸,那孩子是偷偷从管家那偷回来的,用孩子要挟管家儿子刘能为自己办事,但从没想过要害死那孩子啊,想到这冷汗顺着脊背狂流,他连滚带爬冲出门去,鞋都跑掉了一只。

西边柴房外,浓烟滚滚,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原本的几间屋子此刻只剩断壁残垣,烧塌的房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还在冒着缕缕青烟。李管家扒开滚烫的碎木,嘶声大喊:"来人!快!"几个小司举着水瓢和木棍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