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名声大败
温稚诧异:“妹妹怎么是你?”她回头看一眼屋里。
在温雅茹眼里就是证据确凿,心虚的表现。
她假装生气:“真的是你姐姐,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这种龌龊事!”她挤开温稚闯进去。
看到面向对面楼的窗户开着一条缝隙,她放心了。
想必狗仔早就拍到证据,轮到她表演了。
她冲进房间里,装作气势汹汹:“朱导你勾引我姐姐潜规则,你怎么好意思的,你给我出来。”
她话音一滞。
人,怎么,有点多??
温稚匆匆追上来:“妹妹你在说什么?朱导在接受独家专访,我只不过是为了跟朱导多学点东西,才主动申请来打杂。”
面对着房间里无数双眼睛和摄像机,温雅茹人都傻了,大脑宕机。
怎么会这样。
她恍然想起迷药,慌忙查看温稚:“你怎么会没事?”话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我,我误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然而,主导这场戏的温稚,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
温稚眼睛红红:“妹妹,你在爸妈面前诬陷我还不够,现在还想当着大家的面胡说八道吗?我跟朱导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呢。”
温雅茹现在百口莫辩,只想逃离。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闹大,否则爸妈知道就不好了。
然而温稚不可能放过,现在正是她策划的这场戏的高潮,她死死抓住温雅茹哭诉:“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跟朱导会发生什么事呢?难道说……”
她惶恐地看向自己的暖水杯,又看看朱导。
朱导想到刚才温稚异常的状态,本身就觉得不太对劲,现在一切有了答案。
采访的记者不敢吱声,默默吃瓜。
朱导压抑着对温雅茹的厌恶,质问:“你给你姐姐下了什么药吗?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发现,让工作人员带她去休息了会儿,现在恐怕已经如你所愿了吧。”
他庞大的身躯本就透露着威严,现在面色冷淡,更没人敢说话。
“我本来想给你背后的人一个面子,让你演女主角,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朱导气得头晕,坐在沙发上直揉太阳穴:“赶紧给我滚出去!”
温雅茹不甘心,但再闹下去,恐怕就不只屋里的几个人知道了。
温稚勾唇,水她没喝,不舒服都是演的,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切不可能结束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狗仔爆料:
#当红小花温某某下药捉奸姐姐跟某导,不料计谋当众败露,被导演当众撤掉女主角#
[就差指名道姓了,温某某不会叫温雅茹吧,好难猜啊]
[她陷害姐姐,那岂不是温稚?不会吧……温稚名声比温雅茹坏多了,温雅茹不至于。]
[人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温稚之前的黑料肯定少不了她在背后搞鬼]
[怎么可能,我家茹茹不可能做这种事@温雅茹姐姐快来告他!]
[就怕你姐姐不敢来告咯(名誉权不算哈)]
……
平时温雅茹粉丝过于招摇,本就得罪了不同粉圈,现在大家都上赶着落井下石。
根本不需要温稚出手买水军,就已经有对家迫不及待推波助澜。
她只要坐收渔翁之利,等着收获今天这出戏的最后一颗果实。
踏入温家大门,气氛如同昨晚,只不过现在跪在正中央的是温雅茹。
她什么都没说,站在一边。
丁莲红着眼跑来拉着她坐下:“小稚你受委屈了,杯子里的东西你爸已经找人验过了,确实有药物。”
温广成来回踱步,脸色涨红:“让我说你什么好,那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对比昨晚,温广成明显没那么生气。
温稚冷讽,亲女儿终究比不过养女。
她扑通跪地:“爸,你不要怪妹妹,是妹妹一时糊涂才这样的,她不是有意害我。”
丁莲心像被划了刀子般疼,爱抚着女儿:“小稚你受委屈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教好小茹。”
“哼,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温广成恨铁不成钢,瞪了眼温雅茹:“这些日子你先搬出温家住。”
温雅茹震惊地仰视着温广成,咬牙切齿,但只能求饶:“爸,我是你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啊老温,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丁莲帮着求情。
温稚坐着,一言不发。
“都是你!你故意找狗仔卖给我消息对不对!”温雅茹指着温稚,面红耳赤。
温稚平静:“你下药污蔑我和朱导,倒打一耙跟爸妈告我的状,还要爆料不实绯闻毁我清白,你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却说是我害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蹲在温雅茹面前。
丁莲和温广成没说话,自觉对不起小稚,可小茹毕竟是他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怎么舍得责怪。
而且要是彻底把小稚惹生气,在网上大闹特闹,小茹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小稚,你妹妹她也是一时糊涂才……反正你也没事,就别闹大了。”
温稚不可置信地眼含泪光:“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弄丢我,可是好像我回家是件错事,是我错了吗?我该由着妹妹伤害我你们才满意吗?”
话剜在温广成身上,也剜在丁莲心里。
对亲女儿亏欠了二十年的亲情和疼爱的愧疚感,此刻再次涌上来。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听着亲女儿这些话,母亲的心不知道多疼。
温广成栽在沙发上,只剩下叹气。
温雅茹满肚子怨气,她知道是温稚策划的这一切,可她没有证据,也找不到证据。
二十年来她头一次尝试这样的屈辱和憋屈,她清明的眼底沾满怨恨,却只能强行按住。
戏演完了,温稚坐回位置。
见温稚到此为止,温广成才算松了口气:“明天你就搬出去住,过段时间再回来。”
温雅茹愤愤不甘:“爸,我真的是冤枉的。”
一旦离开,恐怕温稚这个贱人就不会再让她回来,她绝对不能离开!
就在她飞快思考如何摘清自己时,门铃突然响起。
管家:“先生夫人,是陆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