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哄骗饲主结契的病娇魅魔14
屏幕上,女孩穿着他亲手换上的真丝睡裙,纤细柔白的手腕脚腕都被金属镣铐束缚着,脆弱又无助。
随着抬手的动作,一边肩带无声滑落,链条清脆的碰撞声中,项之昂看见主人嗅了嗅手铐内圈的软毛。
霎时,他浑身的汗毛都过电般炸起来,难以遏制的饥饿感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梢。
仿佛被主人轻嗅爱抚的是他。
魅魔身上的毛发不算多。
四只镣铐,项之昂几乎拔秃了可怜的小尾巴,才勉强全部镶上,确保柔软的质感不会硌伤主人。
他闻不到自己的体香,因此也很难想象过度进补的人类,被那种香味笼罩时会产生多么激烈的反应。
项之昂只能看见主人嗅了嗅那撮软毛,然后白里透粉的脸蛋凑上去磨蹭,眸光越发潮湿迷离起来。
看上去就……很可口。
咕咚咕咚咕咚。
不受控制地咽了几口唾沫后,项之昂后知后觉浮现出一抹悲凉的情绪。
主人之前那么喜欢他,只是被魅魔的特性影响了吧?
对人类而言,魅魔不过是可供取乐的小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喜欢了转手卖给别人。
可对魅魔而言,爱上主人就跟吃饭喝水呼吸一样简单,对主人的瘾,根本不是想戒就能戒的。
项之昂从来就不是一只温驯无害的乖乖魅魔。
主人想要抛弃他、变卖他?
想都不要想。
质量上乘的皮鞭拍在掌心,发出暴雨倾落的啪啪声,少年深紫色的眼瞳酝满阴翳和偏执,起身走向隔壁。
不知名的热流在体内东奔西窜,苏瓷只有贴着冰凉的锁链,昏沉的意识才能清醒片刻。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接近,欧式大床边投下一道阴影。
专属于彼此的气息,让一人一魔都心痒难耐。
被喂食了过多的魅魔血液,副作用加持下,苏瓷竟也感受到骨头缝里滋生出的饥饿。
她不由主动朝熟悉的身影靠近,对方却不为所动,和往日里热情似火的模样判若两人。
“……项之昂,我好饿。”
往常苏瓷都会纵容地叫他老公,即便这个荒诞不经的名字,是他故意在苏瓷面前耍的小聪明。
得不到满足的难受,在特殊情境下催生出些许委屈和埋怨,苏瓷忽然就不想再顺他的心意。
除非他现在立刻马上,扑过来抱抱她亲亲她,温声软语哄着她进食。
原来魅魔挨饿是这样的感觉。
听到陌生的名字从主人嘴里冒出来,站在床边本就低气压的少年如遭雷劈,咬着唇脸色惨白。
“项,之,昂,是谁?他是主人的男朋友吗?”
苏瓷混乱的脑子烧成了一锅浆糊,下意识贴上少年肌肉贲张的胸膛,喘着热气温声轻哄。
“项之昂是老公,好想做饭,老公亲亲我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那些东西不是我准备的——”
话音未落,微凉的手指骤然扣上她的下巴,灵活的唇舌带着疾风骤雨压下来,不给她半点开口的机会。
他就知道,主人这张漂亮的嘴该缝起来,不然迟早会说出让他发疯的话,就比如刚才那些。
主人饿了,喂肯定是要喂饱的。
哪怕主人把他当项之昂的替身。
意乱情迷时,少年一边掉眼泪,一边吻着主人额头的细汗,浑身上下都带着股不服输的狠劲。
“主人,告诉我,你老公厉害还是我更厉害?项之昂和我比,谁更配当你的老公?!”
苏瓷张口全是破碎的颤音。
“……别比了,你就是项之昂。”
“我不是我不是!主人重新说,不许撒谎!”
苏瓷仰起头,轻轻吻他神色紧绷的冷峻侧脸,无奈又宠溺地安抚:“你更厉害,你才是主人的老公。”
得到想要的答案,少年顿时撒了欢,三两下解开锁链,把提前准备的小皮鞭和束缚带交到主人手里。
“做得好,这是给主人的奖励,现在主人可以尽情惩罚以下犯上的贱狗了,他会比项之昂更让主人满意的。”
苏瓷:“……?”
孩子,回家吧孩子。
咱们先把失忆症治一治。
……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苏瓷都没办法拒绝送上门来的小魅魔,小皮鞭和束缚带当然也没有浪费。
哪怕是被误会,被囚禁,苏瓷也没舍得对他下狠手,冰凉的触感划过冷白肌肤,连浅淡的红痕都没有留下。
反而是被绑起来的少年颇有不满,阴阳怪气又委屈吧啦地控诉:“主人为什么不用力?这不就是主人想要的?”
连麻醉枪和电击棍都能提前准备,还有什么好说的?主人就该对他再坏一点,他欺负主人才不会有负罪感。
是的没错,才把主人用链子拴起来那么一小会儿,项之昂就忍不住心疼了,恨不得狂抽自己耳光。
主人只是想把他卖钱维持生计。
她一个女孩子,在大城市没车没房,早出晚归上班那么辛苦,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无可厚非。
可他就是生气,就是难过。
尤其是,主人还瞒着他,跟一个叫“项之昂”的男人不清不楚,他真是要伤心死了,半个字也不要相信主人。
苏瓷怎么解释他都不肯听。
他觉得主人在骗他,好让他打消对“项之昂”的警惕,两人好趁他不备里应外合,从他新买下的庄园逃出去。
苏瓷被项之昂本昂囚禁起来了。
吃饱喝足的魅魔的体能很好,这不仅意味着项之昂在某方面特别能干,做家务也是一把娴熟的好手。
庄园没有请任何佣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修剪草坪……所有事情都是项之昂包揽,一点也不让苏瓷碰。
为了不让主人的视线离开自己,他去做这些家务事的时候,要么用手铐把主人和自己栓在一起,要么把主人锁在能看监控的房间强制观看。
苏瓷对小魅魔的幼稚行径感到无可奈何,大多数时候他都草木皆兵,苏瓷只是想去庭院里晒太阳,在他看来却是主人想要逃离的危险讯号。
“主人,不要试图离开我,惹怒我的后果有多可怕,主人心里清楚。”
暖融融的阳光下,项之昂把主人禁锢在怀里威胁,本该阴恻恻的冷言冷语,透出几分不自信的恐惧。
他根本留不住主人。
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
苏瓷好笑地吻他嘴唇,往上是薄白轻颤的眼皮,紧皱难展的眉心。
“惹怒老公有多可怕?该不会要把自己绑起来、要求主人用小皮鞭狠狠地抽打、掉着眼泪求主人疼爱吧?”
强撑镇定的少年快熟透了。
主人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
正如主人所说,他就是那样没脸没皮的贱狗,主人越是生气惩罚他,他越是兴奋不可名状,最喜欢粗暴的对待。
“主人,我饿了,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