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如坐针毡
他突然觉得委屈万分,眼泪从狼狈的脸颊流淌下来,不能止。
“半月过后,就是宗门大比,你有什么想法?”
楪无虚看着李怀祯苍白的脸,关切询问。
“怎么脸这么白?你用了什么护肤呀!”
“没···”
李怀祯含糊说道。
“对了,我听说这次那个代长老为我跟首席单独举办了一场,供宗门内所有人观看,真假与否?”
“这···”
楪无虚显然完全不知情。
“稍等!”
“我联系下天帚。”
天帚!
以天为姓,看来此人野心不小!
李怀祯内心惊讶,要知道以天为姓氏,恐怕只有中都那群傲然人士才做得出来!
这人恐怕就是那个代长老,代替楪无虚主管宗门大小事务呢。楪无虚通过传音石大致了解了,确实如此。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楪无虚语气毫无波澜。
“不是一直这样么!”
天帚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显然真把自己当宗主了 !
好在楪无虚一向不在乎,一心只想做个甩手掌柜,没有责怪的意思。
在李怀祯眼里,他就是个整天悠闲、什么劳神的事也不想去做,就想每天休息,一心修道啥也不管的人士!也难怪不收徒弟,这要是收了弟子那不得哭死?
好比李怀祯突破找他要点感悟,几个故事就给打发了,讲点新鲜事是他最拿手得了,随便糊弄一下,就有事离开,仿佛李怀祯境界突不突破都没关系。
“这事得看当事人!”
他转头询问李怀祯的意见,那意思在明显不过,想去就去,反正他不去。
“我···”
李怀祯当然不想去。
“别啊!”
“他不去!”
“首席之位怎么坐得稳!”
天帚语气很急切,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抹去!
李怀祯察觉这事不简单,为什么他如此着急,难道他与首席有着所谓的裙带关系?
李怀祯把心中的困惑告诉了楪无虚。
“你怎么看出来的!”
楪无虚很惊讶说道:“这所谓的首席其实是天帚的外甥,名曰天启,小小年纪已经达到了七品境界,真是后生可畏!”
提到天穹,楪无虚眼中明显有着欣赏之意。
“你去还是不去呀!”
天帚那边又开始催促了。
“当然!”
李怀祯差不多揣测出来了,天帚想让自己出丑,让他外甥坐稳这个首席弟子位置。
将来楪无虚退位了,掌门位置自然轮到首席弟子了,真是打的好算盘!李怀祯知道,这次推脱不去,这老家伙绝对会找自己麻烦!倒不如跟大家混个脸熟。
“毕竟进来苍梧门几个月了大家都不知道掌门弟子长什么样!”
李怀祯喃喃道。
“小子,你去不去!”
天帚显然怒了!
“你小子快说!”
天帚就差拿把刀架在李怀祯颈部逼迫他了,这话引来楪无虚一阵不满:“天帚,你怎么说话的!”
此言一出,天帚语气明显停滞。
“去!”
李怀祯很干脆。
“那就好!”
天帚一听,瞬间心情大好,很快挂断传音,筹划大比。
“你真的要去?”
楪无虚本以为他会拒绝,毕竟李怀祯堪堪守拙实力,对上七品斗力境界,明显是蜉蝣撼大树。
“打不过不是可以认输嘛!”
李怀祯满不在乎。
“这倒是!”
楪无虚倒是丝毫没有为李怀祯说出如此丢脸的话感到丝毫不满。
他本就是一心修道,不关心权利名利纠纷,难怪苍梧老祖欣赏他,让他当掌门。这正合李怀祯胃口,认为这个师父十分难得,与之前天水楼那群人有着天壤之别!
半月以后,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代鸢。
促织···
一想到促织,李怀祯就想起一件事。今晚还得去上炼丹课。
唉!恐怕是最后一面了!最后一次炼丹课。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李怀祯灵力刚好运转一个周天,便起身去炼丹。正想着促织,突然与她打了一个碰面。
李怀祯淡淡打了一个招呼,再也看不出有半丝爱慕之意。
“好···好。”
促织闻言,眼眸瞬间暗淡下去。
两人无言走到炼丹房。
今天人很少,颇有几分凄惨破败之意,正如李怀祯内心写照。
“呦!”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柔只一看见李怀祯,便快步走来。
毕竟李怀祯之前那可是相当积极,提前一刻钟早早来炼丹,就为见某个人。此刻,都快要上课了他才姗姗来迟。此刻距离教授炼丹学习还有几分钟。
李怀祯小心翼翼把柔只叫到一处角落。
“对了,你要的剑帮你炼制好了!”
李怀祯本无意在促织面前与柔只表现亲昵,顺势把自己炼制的灵器递给她,可是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这···”
柔只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
“这···”
“这是你···”
“你炼制的灵器!”
话音未落,她急忙捂住嘴,此时四下无人,炼丹课程接近尾声,来的人已经很少了。
“你什么时候学习的炼器!”
“这可比炼丹难得多!”
她感应了一下这柄剑的灵力强度,居然是上品灵器!看这浓郁程度,估计还是极品!
“小心点,别让人知道了。”
李怀祯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能力,再次捂住柔只嘴。
“哦,我懂。”
柔只没有抗拒,甚至很享受的样子,拉着李怀祯的手不放开。
“唉。”
看到促织一直看着这边,脸色难看,柔只这才不情愿拿开。
“炼制它可谓耗尽我毕生心血!”
李怀祯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十分在意。
“没问题!”
柔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亲了李怀祯一口,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瞬间他脸色泛红。仅仅是说一声谢谢,她都用尽了全力。
这让李怀祯愣神片刻,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亲,虽然只是脸颊。
他呆滞几秒后并没有勇气看柔只,只是瞥向另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
反观柔只,倒是一副安然祥和,没有半分拘谨。
这让李怀祯如坐针毡,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