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摆地摊
“我同意卖发圈！”
苏建军还在犹豫，苏母就同意了苏暖暖的提议。
说干就干，苏家人吃完饭，就在苏母的带领下开始做起了发圈。苏父拗不过苏母，最终也加入了做发圈的队伍。
苏父和苏二强两个笨手笨脚的人负责将碎不料裁剪成三指宽的长度。
苏母和苏三全两人手指灵活，负责编蝴蝶结。
苏暖暖和苏大梁负责发圈的最后收尾，将蝴蝶结缝在发圈上。
流水线一样的工程，做工很快，蜡烛即将燃尽，苏家人一共做了150个蝴蝶结发圈。
“明天，大哥和我一起去摆摊。”
苏暖暖决定拉上三人中最细心稳重的大哥一起摆摊卖发圈。
“不行。”
“不行。”
苏母和苏三全的反对声一同响起。
“你们两个孩子去，我不放心。暖暖，要不吗陪你一起去？”
“不行，我们家摆摊卖发圈还是不要让你知道为好。咱们家如果真的赚钱了，会惹人眼红的。”
最重要的是苏暖暖没说，再过六年，形势严峻，像这种小商小贩就会被批成投机倒把。同村的人知道了，万一举报他们，出不出事不知道，但肯定会惹一身骚
“暖暖，说的是。秀婷，你明天就好好待在村里。他们不是小孩子，也不会走丢。”
苏父很赞同苏暖暖的观点。做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笑人穷，恨人富’这种心态在农村最是常见。
随后，全家人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说‘不行’的人身上。
苏三全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有些结巴道。
“我……我也想去摆地摊。”
“摆什么摆！你大哥是去给暖暖帮忙，你能干什么？”
苏三全还没有说完，苏父就对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我也去帮忙。”
苏三全声音小声地反驳。
“要不就让三哥去吧，刚好我们一个看摊，一个收账，一个卖货。”
苏暖暖轻轻拉住苏父的胳膊左右摇晃，轻声劝道。
顶不住自家小棉袄撒娇，苏父最终同意了苏暖暖的请求。还问了苏二强去不去，毕竟三兄弟，另外两个都去了，再留他一人在家里干活有些不公平。
苏二强摇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苏暖暖，
“不了，我不去。暖暖，如果你们赚到了钱，可以还给我买上次吃的大肉包吗？”
苏暖暖有些哭笑不得，二哥真是一个吃货。
“好，如果赚到钱，我就给你买大肉包。”
洗完澡，苏暖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转身就来到了空间里。
原本种下的粮食已经长到了小腿高，尤其是红薯已经结块了。苏暖暖用精神力感知了红薯的生长情况，发现地底下的红薯每个都有小碗那么大，这个头放到外面算得上上等红薯了。
掰开一个，苏暖暖直接啃了一口，发现红薯汁水甘甜，比她以前吃过的生红薯都要好吃。
苏暖暖开始动用精神力，将地里的红薯全部刨了出来。
看着地上堆积成小山一样的红薯，苏暖暖皱紧眉头，开始思索。
得想个办法把这些红薯拿到外面，给家里改善伙食。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苏暖暖就打算改天再想。
已经到了深夜十点，苏暖暖的生物钟让她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苏暖暖、苏大梁和苏三全早早地起床，苏母给他们每人蒸了一个窝窝头，盛了半碗野菜糊糊。苏暖暖皱着眉头，像灌药一样把野菜糊糊倒进嘴里，手里的窝窝头也趁苏母不注意分给了苏大梁和苏三全。
由于苏家人不想让村里的人知道他们家要去县城摆摊卖东西，所以三人起的很早，就是想赶在大家上工钱离开村子。
路上雾气还很重，苏大梁和苏三全走在苏暖暖的左右两侧，出了村子。
在抵达县城的时候，苏大梁问苏暖暖。
“暖暖，我们直接去集市摆摊吗？”
苏暖暖摇摇头，跟两个哥哥解释道。
“集市上，一般都是县城下面的村民卖的蔬菜瓜果和鸡鸭鹅蛋。这两年粮食减产，集市里的人少了许多。像我们这种卖小姑娘戴的饰品，一般都要去高消费的地方摆摊。”
“你说的是百货商店？”
苏暖暖给了苏三全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但还是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想。
“三哥只回答了一办，百货商店确实是高消费场所，但是我们在人家店门口摆摊不是抢对方的生意嘛，他们一定会驱赶我们的。”
“那咱们去哪里摆摊？”
第一次摆摊，苏大梁也没有经验。一向稳重可靠的苏大梁第一次向小妹露出了求助的眼神。
“去益民华侨食品厂！”
苏暖暖见苏大梁和苏三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继续解释道。
“益民华侨食品厂是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里面的工人工资都很高。而且，最重要的是，作为黑省最大的食品加工成，他们最不缺吃的。”
聪明的苏三全就接话道。
“所以，他们多余的钱就会花在打扮上。”
衣食住行，小老百姓能花钱的不就是这几样吗？苏大梁也想到了这一层，随即就对苏暖暖和苏三全说。
“我们就去那里！”
苏暖暖点点头，现在去刚好赶上工人上班。他们就把地摊摆在工人必经的路上，即使对方不买，也能帮他们做宣传。中午再卖的时候，就有人流量了。
三人动作很快，来到益民华侨食品厂外，苏大梁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找了一个平坦开阔的地方，开始把麻布袋子里面的蝴蝶结发圈拿出来。
在麻布袋子铺在地上，苏暖暖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白色的棉布，将蝴蝶结发圈放在上面。除了蝴蝶结发圈，还有一种素大肠圈，上面没有蝴蝶结，卖一毛钱一个。
将前世销售常用的销售话术说给两个哥哥，苏暖暖就开始等待顾客上门。
早上7点，开始有工人来益民华侨食品厂上班。
苏大梁和苏三全开始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地喊。
苏大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地摊好货等你挑。”
苏三全：“地摊上的发圈，价格实惠，品质保障。”
苏大梁：“如果你是男同志，一定要买一根发圈，送给对象。”
苏三全：“如果你是女同志，也要买根发圈给自己，头发顺人更美！”
……
两个长相周正的大小伙像说相声一样卖东西，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围观。
苏暖暖注意到有不少女同志的目光都被地摊上的漂亮发圈吸引。于是，赶紧招呼道。
“美女，过来瞧一瞧，法式蝴蝶发圈，是海市那边最流行的款式。”
一听苏暖暖扯到了海市，几个姑娘就站不住了，纷纷上前询问发圈的价格。
“蝴蝶发圈两毛五分钱一个，素的大肠发圈一分钱一个。”
苏暖暖用眼神示意两个哥哥帮忙结账。
卖出去十几个后，苏暖暖看到有几个女同志犹犹豫豫没有购买。
苏暖暖就使出了第二个绝招。她对着她们说道。
“其实有了发圈，你可以绑好几种头发。同志，我帮你演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