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3章 最后一锤子

叶伯常突然就笑了。

叶伯常说,“大姐,不是我带过去的。”

“大姐和我,走到今天,都是靠自己一点一点争取来的。”

“姐夫去岛上做保密项目。”

“中途能在三亚休整两天。”

“大姐带着大爸大妈过去找她男人,在三亚过春节,那是他们的安排。”

“我也没有把他们安排在五星级酒店住。”

“中途一起玩了两天,吃了两顿饭。”

叶伯常说,“瑞兰接连拿了几个大项目,你老爸去年的提成加奖金,都够给你们家添辆轿车了。”

“你还能出来上班……”

“很好!”

这是叶伯常的夸奖,由衷的那种。

不是夸亲戚,只是对一个普通员工的表扬。

叶伯常的心里,除了对大姐,好像也有所谓的亲情了,关系这东西,合得了就合,合不了就滚。

跟亲人关系好,就当朋友处。

跟亲人关系不好,就当日本人整。

轻松加愉快。

叶盈有些眼热,要是以前被叶伯常夸一句,会觉得羞耻。

而今天,叶伯常表扬她一句,她居然有种开心到飞起的感觉。

她抬头偷偷看了叶伯常一眼,突然觉得堂哥还有些小帅!

大抵是病了……

张开元和老唐一前一后地出来。

手续办妥了。

这也就证明张开元这个老阴比刚才在卫生间的确打了电话确认那头是谁。

这套房,是严谅唐丰庆收的礼物。

也是上船纳的投名状。

张开元还是不习惯跟老唐走得太近。

所以来到叶伯常的身边,“伯常,今天中午我来安排。”

叶伯常却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已经安排好了。”

“走吧!”

是的,接下来,才是收汁起锅的时候。

刚才很热闹,叶伯常带他们离开后。

李东也安排兄弟该守工地的守工地,该放假的放假。

李洋看着出神的叶盈,“哎,还想不通吗?”

叶盈摇头,“洋洋姐,我能不能一直跟着你学东西啊?”

李洋说,“不能……”

“学得差不多,你就应该要自己带人了。”

“你堂兄感觉要干大事咯。”

以前叶盈嗤之以鼻。

如今叶盈堂兄牛逼!

不是感觉,是已经在干大事了。

机会摆在叶盈的面前,叶盈只想搞钱,多搞一点钱。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明白,老爸老妈的钱,始终只是他们的钱,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

野趣的大门只是一个普通而又不起眼的地方。

然而对张开元来讲,硬生生给他逼出了巨物恐惧症。

一边迫不及待地想进去。

一边又有些感觉不太真实。

直到门内的翟佳语招呼,“领导,请进啊!”

张开元才回过神来,一步迈进这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大门”。

他记得门外旁边挂一块牌子,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进了院子,也没想象中的初狭窄……

院中那块石头,造型本身就挺别致,上边“野趣”二字看似出自名家手笔,且眼熟得很。

缓慢的钢琴声有些生涩。

能看见一个小姑娘在练琴,与她并排的应该是位专业的钢琴老师。

老唐虽然正常出入野趣,但此刻在翟佳语的面前也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学生。

叶伯常反倒更加自如,去了钢琴的旁边。

张开元站在翟佳语的面前时,由衷地低头问候,“翟老师,我们好长时间不见了。”

翟佳语说,“最后一次见面,是几个协会的交流会吧?”

张开元本身也是在几个协会里任职。

这些协会里,有一些的确有真本事。

还有一些带政治背景,玩票性质,也同样被称作大师。

能让张开元这种,真诚低头的人,翟佳语绝对是榜上有名的。

自小天赋异禀,师出名门,年纪轻轻便已经在国内艺术殿堂中展露头角。

只是后来淡出众人视野。

当年翟佳语作画之时,百人围观的场面,到现在为止,张开元也是印象深刻……

张开元死活都没想到,她如今却是这野趣的老板。

张开元不解想问,一早抬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再看看正陪女孩练琴的叶伯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又摸得不是很透的样子。

“领导……”

张开元连连摆手,“翟老师客气,叫我一声老张,我也自在……”

翟佳语回头领着张开元和唐丰庆往里走,“伯常来电话的时间略晚一些。”(某人做决定的时间晚了一点。)

“后厨正在准备。”

“买菜的时间有限,其中一部分食材还是伯常从南岛带回来的。”

“中午就看主厨水平,有什么吃什么,唐校长和张台长请不要见怪就是了。”

唐丰庆当即便说,“这样,才有惊喜嘛!”

张开元冲唐丰庆翻了个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就你嘴快,你怎么这么会拍呢?妈的!

张开元随后也说,“谢谢翟老师了。”

翟佳语道:“谢我做什么?”

“今天是伯常做东。”

几句话,再次将叶伯常的分量往上抬了一手,翟佳语说,“为二位备了茶水了。”

“休息片刻!”

张开元连忙说,“翟老师您先忙。”

翟佳语招呼来服务员,给这二人泡泡茶,让他们再单独说说话。

回头在院子里一坐。

叶伯常冲薛露扬扬下巴,后者眨眨眼,示他去忙他的,再次沉浸在官官生涩的琴声中去寻找自然和谐之美。

叶伯常往翟佳语的身边一坐,翟佳语便说,“这顿饭,非要弄到这里来吃吗?”

叶伯常笑着说,“有什么办法,益州电视台的台长,那也是台长。”

“前面的明示,暗示,警告,拉拢,都差点意思。”

“张台长……是为了听唐校长的黑料才出来的。”

“他们对规则更敏感。”(真小人,畏惧权力,才能尊守规则。)

“如果不把野趣搬出来,我反正是压不住的。”

叶伯常不解地看着翟佳语,“你只负责给我出了考题,又没规定我用什么方法完成。”

“这考题不算作弊吧?”

翟佳语翻了个白眼,还有些嗔怪的味道,“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考官。”

你不是?哪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