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收到马伯伯的信件
何小霞连忙谦虚否认,也没有心思再对付阮安宁。
散会后,阮安宁看到了李云英。
她拍了拍李云英的肩膀,只见李云英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清丽的五官浮现一丝痛苦之色。
“你受伤了?”
阮安宁刚才拍得并不重,目光落到李云英右手臂上,她的右手臂活动不太自然。
“嗯,昨天晚上天黑,没看清路,摔了一跤。”
李云英缓过劲来以后解释道。
“我会一点接骨术,帮你看看?”
阮安宁肉眼判断,李云英的右手那里应该是脱臼了。
李云英点点头,她在火车上看到过阮安宁急救那个小女孩,对于阮安宁的医术,她是相信的。
阮安宁轻轻捏了捏李云英的手臂,摸了骨后,一推一扭。
李云英感觉自己的手臂又能自由活动了,并且也不疼了。
“太神奇了!阮知青你好厉害。”
李云英一脸佩服。
阮安宁笑笑。
“别叫我阮知青了,以后你就叫我安宁吧!谢谢你昨天特意过来找我。”
李云英这个人,身上有正气,如果能成为朋友,在村子里也能多个伴。
“好,安宁,你也可以叫我云英,很高兴认识你。”
李云英伸出右手。
阮安宁与之相握,笑容灿烂。
“以后请多指教!”
从礼堂出来以后,阮安宁与顾长卿去了桂花村。
半小时以后,两人到了外公家。
顾长卿看到院子里散了一堆木头,拿起斧子就开始帮着砍柴。
阮安宁则去了屋子里检查外公的身体。
床上的老人此时能够坐起来,虽然头发全白,但精神头却十分不错。
看到阮安宁来,他枯槁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
“小宁儿来了,快到外公这里来坐。”
唐老指了指床边一把小椅子,阮安宁背着小药箱走了过去。
“外公,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唐老呵呵一笑。
“好了很多,昨天晚上睡了有史以来最好舒服的一个长觉。”
唐老因为身体疾病,这五年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自从他的小宁儿给他打了一针又喝了药之后,他不仅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大半。
还一觉睡到天明。
阮安宁一坐下,伸手开始给唐老诊脉。
发现脉象不再虚浮无力,而是趋向平稳,心中安心不少。
“外公,虽然您的身体在慢慢好转,但现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好好好!外公听小宁儿的。”
唐老十分配合。
“小宁儿,你老实告诉外公,为什么要下乡?”
阮安宁打开药箱取出一支药剂,准备给外公注射。
闻言,阮安宁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道。
“外公,我年纪不小了,在京市也没遇到合适的人,然后又想念外公你们,所以就下乡结婚啊!”
“小宁儿,外公人老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唐老睿智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阮安宁。
阮安宁无奈,轻叹了一口气。
把下乡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外公。
她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外公,只是怕外公的身体受不了才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简直是欺人太甚!”
唐老气得大口喘着粗气。
唐老太太听到唐老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头子,你怎么了?这般激动做什么?”
“没事!小宁儿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听着十分生气。”
唐老不想让自己老婆子跟着自己受气。
唐老太太笑道。
“别气别气,小宁儿来了,我中午做好吃的给你爷孙俩。”
唐老太太离开后,唐老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宝贝的外孙女。
“小宁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阮安宁摇摇头。
“外公,您别气,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现在他们还能蹦跶,是因为时机不到。”
唐老听了这话,情绪没有刚才那般激动,但心里仍旧堵得慌。
他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护住他的小宁儿。
心里难受的同时,唐老的目光看向院子里那劈柴的身影。
对了,这不还有顾小子嘛!
顾家当初本来是下放,后来改为下乡。
虽然他这几年常年卧病在床,但却经常关注外面的时局风向。
根据现在的时局变化,他断定顾家很快就能回京市了。
到时候,他的小宁儿就能跟着顾家一起回京市,而不用一直跟着他们在乡下受苦。
这般想着,唐老的心情又好转了不少。
阮安宁给外公打了针以后便走出了外公的屋子。
她来到院子里,顾长卿还在劈柴,握着斧头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微泛。
他额角冒着汗珠,从侧面看去,轮廓深邃,汗珠滑过那性感凸出的喉结,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气息,又该死的撩人。
阮安宁从口袋拿出手绢递到他面前。
“擦一下吧!你出汗了。”
顾长卿停下动作,接过她的手绢擦了额头的汗水,阮安宁又递给他一杯温水。
水是那种清甜的味道,像放了糖。
“累不累?累的话休息一下。”
阮安宁看着长短一样,码放整齐如小山般高的柴火,不由地暗叹,顾长卿这个人似乎有一点强迫症。
“不累。”
顾长卿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比之前更强了,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喝完水,他接着把没劈完好的柴火接着劈完。
阮安宁则去了厨房帮着她外婆做午饭。
饭后,顾长卿与阮安宁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回了自己大队。
刚到门口停下自行车,一名邮局送信员正好过来送信件。
“阮安宁,顾长卿,有你们的信件。”
邮局小伙子将两封信交给两人便走了。
阮安宁一看那信件就知道是京市兵工厂的马伯伯寄过来的。
她打开信件,信封里有一封汇款单据。
单据上面写的金额是1800元。
阮安宁又快速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
“马伯伯果然没让我失望。”
看完信,阮安宁嘴角露出一抹十分快意的笑。
顾长卿刚才无意间看到了那封汇款单据,联想到之前阮安宁告诉他的事情。
心底隐隐猜到大概跟阮安宁京市那边的亲人有关。
阮安宁瞧见顾长卿眼底的疑惑,解释道。
“之前我下乡时,委托兵工厂的马伯伯帮我把工作卖掉,我那份工作卖了1800块钱。”
阮安宁拿到了钱,说明工作卖给了阮安平以外的人。
她堂妹阮安平一直心心念念的铁饭碗,临门一脚变成了别人的。
真真切切尝到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受。
最主要还是下面马伯伯信里提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