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火车上抢救小女孩

“丫丫,你怎么了?别吓外婆。”

中年妇人抱着小女孩,吓得不知所措,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大惊失色。

说时快,阮安宁赶紧起身,语速极快。

“把她放平,别抱得太紧,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

阮安宁话落,她旁边刚才还紧闭的车窗瞬间被打开。

与此同时,阮安宁从包里取出一套针灸。

中年妇女已经六神无主,阮安宁说什么,她就乖乖照着做。

这边的动静瞬间引起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力,以林小丽为首的人纷纷都围观了过来。

“麻烦都散开,小孩子呼吸不畅,需要保持空气流通。”

阮安宁面色严肃,已经取出一根银针,正准备下手。

一旁的林小丽见状,眼底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芒,她朝着那对中年夫妻大声道。

“你们快叫她住手,她根本不懂医术。”

林小丽的话让中年夫妻顿时有些犹豫起来,他们神色带着不安、彷徨,又满含着期望。

“小姑娘,你会医术吗?”

中年妇女颤声问道,不怪她多问一嘴,实在是情况紧急,她外孙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对女儿和女婿交代。

“会!”

阮安宁点头。

“好,我信你!”

中年妇女示意让阮安宁继续。

这小姑娘只静静站在那里,便无端给人一种专业和令人信服的感觉。

没来由的,她相信眼前的小姑娘。

林小丽见阻止不了,于是说起风凉话来。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都说了她不会医术,你们还让她看,到时候治出个好歹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林小丽的话回荡在车厢,中年妇女听着这话十分刺耳,正想开口顶回去,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聒噪!”

只见阮安宁迅速出手,几根银针分别插在了林小丽的?泉穴和其他几处穴位,林小丽顿时感觉说话困难,手脚好像也失去了掌控不能动弹。

林小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这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少了林小丽在旁边多嘴,阮安宁接下来给小女孩施针就顺利多了。

一旁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阮安宁,深邃如垠的眸子里暗暗掠过一抹赞赏之色。

很快小女孩的苍白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渐渐转为红润,小女孩睁开了双眼。

“外婆!”

随着小女孩喊出声,中年妇女喜极而泣,一旁的中年男子不停地对阮安宁说着感谢的话。

阮安宁按照前世的从医习惯又问了一些小女孩平时的情况,情况了解得差不多后,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中年夫妇。

“你这些药你们可以在当地的卫生院买到,后期注意疗养,这种病是可以痊愈的。”

以阮安宁的专业判断,丫丫是属于儿童良性癫痫,多数青春期后可自愈。

阮安宁收针时,顺便拔了林小丽身上的银针,林小丽一得到自由,吓得立即倒退几步,看阮安宁的眼神就像看洪水猛兽一般。

阮安宁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她怎么不知道?

这还是那个平日唯唯弱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阮安宁吗?

此刻的阮安宁,身上哪还有半点懦弱的影子?

她刚才给那小丫头治病时,像被什么人附身了一样,冷静且理智。

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林小丽突然间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被她和阮安平欺负了几年的人。

阮安宁可不管林小丽怎么想,这次对林小丽出手,也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欺负原主的账,阮安宁一笔笔记着,急什么,下乡的日子长着呢!

阮安宁露了这么一手以后,同行的知青们都不敢再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毕竟人家懂医术。

而且道行还不浅,谁能保证自己以后没个头疼脑热求人的时候。

接下来的旅程比较顺利,中年夫妇带着小女孩在黑省的某个市下了火车,对面的座位顿时空了下来。

阮安宁没有动,身旁的男子也稳如泰山般岿然不动。

阮安宁心中猜测,这长得好看的男人,会在哪里下车?

忽然林小丽坐在了男子的对面,脸上带着一丝刻意讨好的笑意,一双藏着算计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阮安宁身旁的男人。

“同志,你也下乡吗?”

林小丽从这个男人上火车就注意到了他,长相俊朗,穿着得体,身上又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这样出色的男人,林小丽从未遇到过。

要是能成为自己的对象,说不定以后能早日跟着他一起回城。

不仅仅是她,她身边跟她同时下乡的其他几位女知青,都对这个男人有些蠢蠢欲动。

所以,林小丽决定抢先一步。

男人本来闭着眼睛,听到对面传来一阵甜腻的嗓音,暗暗皱了皱眉。

微微抬眸,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普通的圆脸,没有任何特色。

但却有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男人瞬间觉得十分反感,嗓音幽冷。

“我下放!”

男人的话让林小丽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她听到了自己内心希望破碎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旁人低低的取笑声。

尤为突出的是一旁的阮安宁,她唇角那抹淡淡的讽刺,深深刺痛了林小丽的眼。

“阮安宁,你笑什么?”

林小丽不能对着别人发火,但冲着阮安宁撒气。

欺负了阮安宁几年,这让林小丽已经养成了一种对阮安宁下意识打压的习惯。

“想笑就笑,你管得了?”

原主怕这头纸老虎,阮安宁可不怕。

“你……”

林小丽气得想动手,忽然一股强大的威压朝她袭来,她惊恐回头,对上一双极具压迫性的冷眸。

林小丽只觉得全身寒毛倒竖,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她急忙离开了座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才离她而去。

有了林小丽的前车之鉴,车厢里有想法的女性全都歇了心思。

火车离开南方后气温开始骤降,车厢里的人开始从行李里翻找厚衣服御寒,阮安宁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袄穿上。

原书剧情,原主下乡时,那抠搜的小婶什么都没给原主准备,原主也没带厚的衣物下乡,所以在路上感染了风寒。

一路忍着寒冷挨到下乡的地方,却因为拖得太久,病情难以根治,这才早早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