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196.“科学”
越想越觉得有戏，一台魔像150金纳尔也就听个响，换成空艇，起码能听十声甚至更多。
就是会让民众对空艇的安全性有一丝迟疑。
不过就和隔壁大领主救灾不积极一样，扛过这波什么都有，抗不过想再多也没用。
武装空艇方案由马丁做总……副设计师，得有人看着他，不然马丁准会放飞自我。
你不能指望马丁能做事，但有时候他又的确会给你些惊喜——
安南又稍稍关心了一下“凤雏”的情况，他在想办法配合邓不利少将“有光时会发亮没光照不发亮灯”改成白天存光晚上释放的太阳能灯。
“说起来，格里芬那边怎么样了？”
……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中土上空，各地受到影响，自由城也不例外。
首当其冲的就是吸纳炼金师，因为战争，没有炼金师再跑来谋出路，倒是旅游业没受太多影响，反而吸引了不少有钱人过来买房——自由城是浮空城，打，它能第一个跑。跑，它能第一个跑。
不时在城市上空掠过的蓝龙更是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要说缺点也有，就是虽说商业繁华，没有随处可见的穷人和贫民窟，但也没有庄园，府邸一类能彰显地位的建筑，给多钱都没有。
不过富人们很容易自我说服——优越感是对比出来的，你住公馆，他住棚屋，我住独栋小屋，我的地位就高过你们。
即便不住，也能拿来当做投资。若不是自由城“限购”，他们早就买整条街坐等升值了。
这种时局下，魔药工坊依旧以恐怖的速度建成，优先度甚至排在教会区前面，可见安南的厚望。
格里芬自然不会让刚投靠的领主失望，带着从自由城大学精心挑选的十几名学生熟悉工坊。
这批学生已经跟着他学了好多天，加上学校打的基础，已经能完美当一个魔药工坊流水线的工人。
“格里芬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学生到齐后，他的副手爱德华问道。
格里芬颔首：“交给你了。”
爱德华副手站在格里芬身侧，开口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天通过分工炼制了不少魔药，但接下来，我们要从最基础的冥想药剂开始。”
“修尔金，你担任测量室组长，负责矫正容器的容量。”
“尤利，你担任调配室组长，负责控制魔药比例。”
“剩下的学生，按照格里芬教授事先教你们的流程操作。”
“记住，安南大人给我们的底线是低等魔药30瓶，既每100瓶成功30瓶，这个数字代表我们的收支平衡”
“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做到不低于50瓶，因为这是一名正常炼金学徒的成功率。只要以这个数字为起点，我们才可以奢望60瓶，70瓶甚至90瓶。”
“我们不光要有效率，还要有质量，猜不辜负安南大人对我们的栽培和希望，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生们异口同声。
“好了，现在开始干活！”
爱德华副手的催促声中，学生们涌进崭新的工坊，各司其职起来。
看着朝气蓬勃的学生们充满干劲，格里芬嘴角抿起满意的弧度。
他最喜欢的还是走在一切未知的科学之路上，不过他深知信任需要积累，自己得先做出一些成绩，才有资格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过有时候，两件事之间并不冲突……
傍晚，魔药工坊试运营结果出炉：
二十三名工人共制作503瓶冥想药剂，其中成功291瓶，成功率58%，达到了熟练学徒才有的成功率。
而数量更是相当于六十名炼金学徒炼制一天。
这还只是第一天，以后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多。
起码这份数据，足够格里芬拿着去找安南，宣布魔药流水线已初步成功了。
起码在低等魔药，魔药工坊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爱德华副手激动的用力挥拳，没有注意格里芬比他的反应更激烈。
他轻微颤抖着，嘴唇不住翕动，若是凑近便能听见细微的、破碎的低语。
“这还只是科学的基础……只是将各衡量单位的效果变现……如果一直走下去……”
爱德华副手深呼吸，和满脸笑容的学生们说：“你们做得很好，但是还能更好。”
他提议先别把这份数据报上去，再过几天稳定后，再去拿给安南大人看。
“该去休息了，小伙子们。”
结果学生们纷纷表示他们还能干。
爱德华副手咧起笑脸：“还没到你们拼命的时候，快回家吧。”
从魔药工坊出来，格里芬和爱德华副手顺路并行一段。
“自由城好像没有流浪汉与拾荒者。”格里芬问。
爱德华副手对他的疑问不解：“教授，你没看《自由城法典》吗？”
“还没来得及，我来了后就一直在大学里授课。”
“怪不得，自由城早就没流浪汉了。”爱德华副手恍然，“安南大人之前要求清理掉城中所有流浪汉。”
“怪不得，你们的科学就是依此进步的吗？”格里芬恍然，明显误会了什么。
“呃……我说的清理是给流浪汉安排住处和工作，而不是……物理清理。”
格里芬不再做声。
没有流浪汉，就没有稳定的实验目标。在公主领时，就是抓了太多流浪汉，被这些排水沟里的爬虫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躲了起来，才不得不对平民下手。
“城中酒馆在哪？”
“就在沿海街道，那儿一条街都是。”
格里芬准备晚上去捡几个醉汉。
他不知道安南在调查自己，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不信一个领主会在意几个平民的死活。
倒是爱德华副手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在惩戒军团里待过一段时间，格里芬的风格简直跟那些疯狂魔法师如出一辙。
“教授是否想要做些‘实验’？”他小心地问。
格里芬侧目，没否认也没认同。
爱德华副手继续说：“自由城定期会从外面‘引进’一些死刑犯过来，如果您有研究需要的话，可以和典狱长申请。”
“知道了，谢谢你的信息。”